舒逸

這課堂呈現一種詭譎異常的氛圍

老師就這麼木然的盯著

也像樹木緊釘在白板的正中央的地板上

微微的晃動不曾察覺過

隔著兩側桌椅的中間走道

臉上像是結冰的湖面而顯得生硬

樹葉掉落依然如此平靜

每每老師要強調的是請假的手續

怕是學生忘了請假似的

所以屢屢他可以收到一推的請假單

造不造假可以從學生的面孔中

看出端倪

在交付之後竟舉手舞蹈親喜若狂

第一堂課都是高堂滿座

面對這種情景

老師徐徐地整理自己要上課的文件

像是拖慢的火車一樣

一再地誤點

不知啥時會出發

也不知何時從雲層深處

傳來低鳴著聲音

一再覆誦著各個學生缺課的次數

督促著學生要趕緊請假

缺不缺席無所謂

但是要記得請假找系主任或者導師簽章

好不容易進入正題

像是隨手拈來的一般

隨時插隊講解

底下的學生情侶還有再把握時間

抓緊時間虛寒問暖

握著彼此的雙手在測試之間的距離

老師卻像是端坐蓮花座八風吹不動

臉上的一號表情的坐襟危坐

逐字唸誦著課文字條讓睡意越加的濃厚

第二堂課

一瞬之間卻能門可羅雀

留下來的學生不是還有其它的正事可做

要不就在跟老師鬥智猜測老師何時會再補點

僅剩的學生中有乍夢初醒

在上課中途中拿著包包勇往直衝固作鎮定

老師卻瞥不瞥一眼繼續鍛鍊他的修養

一兩個認真的學生在底下搖搖晃晃的允諾答是

今天更讓我詫異的是

有其它的社團要拿搬桌椅

一聽到鐘聲響起

像是跑百米一般

趕忙的衝進來搬動椅子

要是這時有好學的學生在問老師問題呢

也許那群社團的人員知道不可能這般情況

而老師呢

表情依舊是依然

他在惦記著這時已是下課的六點鐘

學生緊急疏散的習慣畫面再次的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