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開眼皮環視周圍模糊的景象,望著眼前被眼淚濡濕的信籤,曉得自己的思緒停留在這裡有好一會兒,雖然事實已公佈在眼前,但我還想挽留些什麼。撫摸已凌亂不堪的長髮,撥弄亂翹的髮梢,用手掌心熨平每根脫軌的頭髮,指尖使之像以往井然有序的緊密的靠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縫隙;抬頭望著掛在牆壁上的時鐘,上頭顯示已午夜兩點半,原以為那一會兒的時間已溜過如此遠;該是平靜的夜晚,心情卻是異常的翻騰,過往每個片斷自動橫阻在理性的前面;那些都是我曾想過要珍藏的記憶,此刻卻顯得沈重許多,重重壓在我的胸口上,這是會讓人歇斯底里的重量。

        極力去壓抑奔騰而紊亂的思緒,去重新建立一個新世界的秩序,為自己再次尋找新世界的重心,況且明天還有繁重的考試要應付呢!在掛鐘敲響五響後,信紙的淚漬應該是要乾的,意外的看到紙佈滿大大小小的湖泊,我的心情在那小小湖泊上遊蕩著,望進湖泊的深處,那是望不穿的深淵,也發現自己的一大部分在囚禁在裡頭,開始想拼命的去拯救失落的殘塊,絞盡腦筋的思索每個方法的可用性,這也意謂著我試過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的行動;在尋找絲毫救贖的可能性和無功而返間,不斷的被拉扯,那種折磨持續消耗我的心力直至透支。

        注視遠端的翻身而過的魚肚白,越漸清晰的陽光刺痛我的眼眸;搖晃著偏頭痛的身體起身,把窗簾拉攏只留下一些縫隙,好讓眼睛可以適應日光的灼熱又不至於使眼睛受到責難;該是要動身準備今早要處理繁雜的事務,腫脹不堪的眼瞼叫我暫時休歇一日,而且身心俱疲的我實在無法應付今日種種的一切,那怕是在簡單不夠的事情,像是安心吃頓早餐餵飽自己,可能都很難做到滿意的地步,因為要挪出心力去阻擋天外飛來的虛幻的念頭,這使得每件細瑣的事情執行起來極為複雜。

        桌上的手機開始猛烈的振動著,並吟唱阿信的讓每個人都心碎的歌曲,猜想應該是好朋友催促我的電話,她可能沒看到我在擔憂著,讓我原本決定好的有了遲疑,也許是身心被掏空的關係,連伸手去接聽電話都感到舉步維艱,不用刻意按捺住性子,那怕阿信唱得在高亢宏亮,也重複了好幾次相同的旋律,依舊在窗前呆然佇立著盯著逐漸恢復平靜的手機。煩躁的情緒抹去正在擔心不己朋友的神情—真希望她在這麼多次的情況之下已習慣我這番的行徑—,疲倦不堪的身體已猛然吞噬僅存的意識,拖著沈重的腳步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是想再那信籤上尋找最後的慰藉嗎?想到這,我拿起手機撥打我所習慣的髮型設計師,預約傍晚要前往剪頭髮改變造型︰只要我覺得難受,我都會如此做,藉著改變髮型忘卻過往而能向嶄新的未來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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